新质生产力形象而生动地指明了中国式现代化的生产力发展之路

文｜悦理轩

“新质生产力”，一个令人耳目一新的词语。

2024年1月31日，中央政治局就扎实推进高质量发展进行第十一次集体学习。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学习时强调，发展新质生产力是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要求和重要着力点，必须继续做好创新这篇大文章，推动新质生产力加快发展。

新质生产力形象而生动地指明了中国式现代化的生产力发展之路。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强调要“先立后破”，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就是“立”的重要内容。那么新质生产力是怎样的生产力？我们该如何理解呢？

一

说到生产力，历史唯物主义认为，它是人类利用和改造自然的能力。从总体来看，人类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是一个逐渐跃升、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从生产力的发展历程来看，从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到社会主义社会，有过几次质的飞跃。例如，从以采摘和围猎等为主发展到以农耕、畜牧为主，又从以农耕、畜牧为主发展到大机器生产。

在生产力每次跃升中，不仅带来了生产力量的提升，更带来了质的变化。生产力的质变，必然是在生产力每个构成要素变化的基础上实现驱动力、劳动方式、业态等方面的变化。

从原始生产力向农业生产力跃升，蕴含了劳动者的体力智力增强、劳动工具从石器到金属工具的翻天覆地变化，劳动对象也从野生的自然物到人工驯养、人工种植物转变，劳动过程则从氏族部落群体的围猎、个体采摘逐渐转为以家庭为单位的种养为主。

工业革命，则实现了劳动者的“肢体延长、感官延伸、体能放大”，劳动工具实现了机械化，劳动对象的范围更加广泛，对劳动对象的加工更加深入，劳动过程逐渐转化为劳动者在工厂车间的群体协作为主。

在实现生产力跃升的过程中，驱动力从人力、畜力到能源资源再到以科技创新为主，人类的生产业态也从采摘为主逐渐形成了农牧业、工业等业态。回顾人类文明的发展史，也伴随着生产力变革发展这条主线。

而新质生产力，则有别于传统生产力，是一种以数字技术为基础，以高新科技驱动的新型生产力，是工业文明发展到数智化新阶段的产物。

可以说，新质生产力是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得出的重要结论，是马克思主义生产力理论的发展和创新，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中国化时代化，充分体现了我们党对社会生产力发展规律的进一步深刻把握。

二

从时间轴上来看，20世纪中期伴随着计算机的发明，开启了人类社会信息化的历史进程。伴随着大数据、移动互联网、云计算、区块链、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的发展，极大催生了新的生产力，新质生产力的提出成为时代的必然。

“数字技术正以新理念、新业态、新模式全面融入人类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建设各领域和全过程，给人类生产生活带来广泛而深刻的影响”。数字技术贯穿于生产力要素的各个方面，并进一步黏合各要素，形成新动能新业态新模式，催生新的产业集群，从而促进新质生产力实践的发展。

从实践发展来看，新质生产力是创新起主导作用，摆脱传统经济增长方式、生产力发展路径，具有高科技、高效能、高质量特征，符合新发展理念的先进生产力质态。它已经在实践中形成并展示出对高质量发展的强劲推动力、支撑力。

新质生产力的“新质”，首先体现在要素的革新，即劳动者、劳动对象和劳动资料呈现出新质特征。这些特征包括：

劳动者高新科技化。在数字化、智能化时代，劳动者必然要具备一定的数字素养，掌握一定的高科技技能。特别是随着数字化和智能化发展，劳动者已经迥异于传统，也出现了身体不在场等新的劳动形式。

劳动对象高新科技化。随着高新科学技术的发展，人类劳动对象日益高新技术化，出现了新材料、新能源、数据等新劳动对象。数据作为新的生产要素，是新质生产力的基础性资源和战略性资源，它牵引着生产、分配、交换和消费全过程。

劳动资料高新科技化。核心是劳动工具的数智化，大数据等新型数字产品成为重要的生产资料，人工智能物成为新质生产力的锐器。

其次是生产力要素的组合，形成了新动能新模式新业态。在数字通用技术的作用下，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及其优化组合的跃升，形成了以新动能、新模式、新业态等为主要内涵的生产力。

另外，从发展动能来看，传统生产力主要依靠能源资源、劳动、资金等外延式扩大再生产，受资源环境约束较大，而新质生产力则以高新科技为核心驱动力，由技术革命性突破、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产业深度转型升级而催生，实现内涵式的高质量发展。因此，科技创新是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核心要素。

从发展模式来看，正由于新质生产力基于高新科技新动能。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它摒弃了外延式扩大再生产的模式，摒弃那种以牺牲自然生态环境为代价的发展模式，走的是内涵式发展模式，强调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充分体现了“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绿色发展理念，走的是高质量发展之路，因此新质生产力本身就是绿色生产力。

从业态来看，数字化等高新科技正在改变并将彻底改变传统业态，推动传统业态的数字化、智能化等；在信息化、数字化、智能化等过程中，催生出一些新业态，平台经济、新能源汽车等新业态扑面而来，数字等高科技产业化、新能源新材料产业化等极大促进了生产力发展。

总而言之，新质生产力，它以科技革命性突破为前提，推动了生产力三大基本要素提升和优化组合，促进了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并促进形成新的产业集群，实现产业结构转型升级，极大提升了生产力。由此可见，新质生产力本质是先进生产力。

三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要推进新型工业化。在全国新型工业化推进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作出重要指示强调，新时代新征程，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强国建设、民族复兴伟业，实现新型工业化是关键任务。

新质生产力是贯彻新发展理念、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要求和重要着力点，其所蕴含的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要落地生根必然要求走新型工业化道路。

新质生产力是推动新型工业化的重要动力。在推动形成新业态的过程中，新质生产力必然推动现代化产业体系建设和产业结构优化升级，促进传统产业向现代产业转型，并积极发展新能源、新材料、先进制造、电子信息等战略性新兴产业以及类脑智能、量子信息、基因技术、未来网络、深海空天开发、氢能与储能等前沿科技和产业变革领域为代表的战略性未来产业，逐渐形成新的产业集群。

可以说，新质生产力增强了我国社会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的理论自觉，为我国在世界新一轮科技革命中赢得主动权，为推进新型工业化，培育和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提供了行动指南。

惟创新者进，惟创新者强，惟创新者胜。“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要从哪些方面着手呢？要加强党的全面领导，用好市场力量，发挥企业的“主力军”作用，推动形成与新质生产力相适应的新型生产关系。

具体来说，发展新质生产力，要加强顶层设计，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更好发挥政府作用，形成“政府领导、企业主导、社会参与”三方协同运作形态，以多方合力促进新质生产力发展。如要进一步完善体制机制，畅通教育、科技、人才的良性循环，让各类先进优质生产要素向发展新质生产力顺畅流动；推动高校学科和专业设置、人才培养要适应时代需要，为发展新质生产力、推动高质量发展培养急需人才。

【执笔】谢加书   魏来（作者单位：华南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本文责编】李育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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